权倾超野 || 浓情淡如你(六)

⚠️权超1V1,无逆,前言预警及瞎几把扯的设定看这里

特别短小的过渡顺便小刀一下,嗯……下一章接着上车吃肉,要是有人想看就晚上加更,没人就明儿再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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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捌』

正是小弟子们午休的时间,大家看到大师兄终于出现,不由得纷纷松了一口气,三三两两的围在张超身边。

张超拿出掌门弟子的名牌,拜托一名小弟子替他去找管事,请对方去先代掌门的仓库中取几样东西。

那名小弟子脆生生的应了一声伸手来接,不小心碰到了张超的指腹。张超手指一抽,手中的名牌脱手落下,被对方手忙脚乱的接住了。

那小弟子吓得半死,张超只是不自然的缩了缩手,摇头道无妨。

其实掌门的私库张超大可以自己去取用,既然他不愿,众人便只当他怕触景生情,有意回避罢了。

不一会儿那小弟子回来了,小心翼翼递给张超一个储物袋,将名牌还给他,张超道了一声谢后便离开了。

张超不愿与金圣权见面,只传音告诉他自己准备出门几日。他笃定金圣权明白自己不会逃走,对方也确实是这般认为,只语气如常地说了声“早去早回”便没了下文。

张超有些怅然若失地放下心来,去与总掌事报备一声。

总掌事自是不会阻拦,只问了一句:“掌门师叔祖那边可有说什么?”

张超一愣:“如今都这么称呼吗?”

掌事尴尬一笑:“如今门派里没个正经掌门,大家便这么含混叫着了,论资排辈的话,这么称呼倒也无错。”

张超没有继续说什么。点了点头离开了。

 

材料是当初掌门与张超说过的一部分,张超亦不愿多拿,仿佛拿走一点掌门仅存于世的证据便少了一点似的。

他也不太可能再去找之前掌门提及的那几位大师,只好去散修那边买了点消息,找到了一位炼器师。

那位炼器师算不上名门大能,原先也是散修出身,因此对小修士们能够多少宽容一些,对于资历不深的道友们也能关照一些,不至于多贪了材料克扣了灵石。

张超上门拜见,与他提了提自己的要求——不需要花里胡哨的附加属性,只需结实一些,趁手就行。

炼器师头并非一回遇到这么朴实穷酸的要求,只问了一问需要多结实。

张超便揣摩着与金圣权交手的几次经验,大致说了一下。炼器师心中有了计较,说他这单简单,花不了多少时间,叫他明日来拿。

张超客气道了谢,离开了对方的剑庐——这剑庐的所在并非荒山野岭,乃是坐落在一座小城的角落里,外间甚至还堆放着不少凡人器具,地下挖开三层,那才是引地火炼器的地方。

出了门是一条河,远处有河舟来回飘荡,灯火通明的点亮了两岸,张超无意去打扰普通人的世界,便想找个僻静地方休息。他沿着南方低矮的院墙一路漫无目的地转悠,一不小心被某一家的动静吸引了注意。

是对街的一户普通人家,窗户里早已熄了灯,然而修道者五感敏锐,张超还是清楚的听见里头发出的声音。那动静他熟的不能再熟,脸一下子热了起来。

好在并没有多久便回复了安静,房里人低语了两声,张超听见有人趿着鞋往外走,院门吱呀一声响,一个男人推开门提着一个空桶走了出来,与张超撞了个对脸。

张超不尴不尬地站在原地,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:“请问一下,你……尊夫人可是有什么过错,你才责罚她?”

那男人一头雾水地看着张超,打量了一下他的打扮,疑惑道:“道长何出此言啊?”

张超拱手带着歉意道:“对不住,我耳力比较好,方才无意间听到……”

那男人一愣,继而又窘又好笑的点了点张超:“你一个道士,听人墙根?”

张超意识到自己听了某些“非礼”的东西,臊得不行,正手足无措时又听到那男人笑的咳嗽了两声,道:“小道士你不必惦记了,你们出了家便与那事无缘了,那是顶顶亲近之人才会做的,我可没有打她。”

张超一怔,难以置信道:“必须是……极其亲密之人吗?”

“倒也不完全是,”那男人抓了抓肚皮,提着桶的手朝着远处一排亮着昏暗红色灯笼的小巷一指,“看见了吗?破落巷子里的暗门子,有的是逢人卖笑做皮肉买卖的,下九流的娼妓们,随便与谁也都会做那事的。”

说罢那男人又好笑的指了指张超:“小道长,你一个出家人成天琢磨这个,是动了凡心要还俗啊?”

张超窘迫地连连摇头,再三道歉之后白着脸逃走了。

 

破阑山门风清净,若不是因为金圣权,张超一辈子都未必会懂得房中之事,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,张超无论如何也不信太和金圣权之间会成为那种极亲密的关系,那么金圣权对他…………

张超胃里一抽,不由得捂住脸默默发起抖来,迟来的清醒化作满腔的苦楚,如有实质地将他整个人压得直不起腰。

他自觉以金圣权的行事作风,未必会对一个人如何深恶痛绝,既然自己与他并无深仇大恨,他为什么要,要……

张超摸了摸胸口衣襟下的掌门令,既然他意不在破阑山,那他到底要什么?

七八条人命说杀就杀,满山的小弟子也能随便就决定屠戮殆尽,入魔之后便会如此不可理喻么?

整座破阑山沉沉的压在少年的肩上,叫他几乎喘不过气。那是他犯下的错,是他亏欠于师长的,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下。有那么一瞬间张超甚至希望金圣权是明明白白的恨他利用他,那他至少可以堂堂正正的与他一战,生死无尤。

 

第二日张超便拿到了他的佩剑,炼器师没有消耗多余的材料,只在剑身上刻了一套阵法,将用出细细解释给张超听:“剑不能一昧求硬,求韧,天底下再好的材料铸成的剑也扛不住天雷一击,但是你可以借力、移力。”

“灵力这么走,对,感觉到了吗,现在剑身里面像是一张网,而不是一整块。”

“这样一来你的剑承受到的力便能依靠你自己的灵力进行缓冲,不必次次折断了。”

“不过承受过量也不行,该放手时就得放手,不值当为剑伤身。”

张超忍不住好笑:“大师,您这么说其他的剑修没人找您拼命吗?”

炼器师啧了一声:“我怕他们?”

张超心情终于好了一些,付过酬劳后拜别了对方。

该回去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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